"470场21+10+3的数据砸不出一个球衣退役资格?"当考辛斯在播客里哽咽着提起自己被国王交易的黑夜时,数据网站突然弹出条推送——这位前国王中锋的场均数据,放在队史居然仅次于克里斯·韦伯。更扎心的是,他离队那年国王胜率39%,他走后就跌到29%,这个曾经扛着球队走的暴躁巨人,或许比我们记忆中还重要。
膝盖顶着护具打满双加时那晚,黄金一号球馆的欢呼声能把屋顶掀翻。2015年对阵公牛的比赛里,考辛斯崴脚后硬是砍下48分13篮板,终场前0.4秒的补篮绝杀让解说员直接破音。赛后他瘫在广告牌边大口喘气的画面被做成了巨幅海报,现在还有些老球迷拿它当手机壁纸。"那会儿他就像头受伤的灰熊,明明站都站不稳了,还得把整支球队拖出泥潭。"跟队记者杰森·琼斯在专栏里这样写道。
翻开国王队史数据簿会发现更残酷的事实:考辛斯效力七年间的胜利贡献值(WS)高达37.8,排在队史第五,前面四位全是上世纪的老古董。他走后的六年里,国王再没出过场均20+10的球员,连季后赛地板都没摸到过。那些年他身边最好的帮手是谁?鲁迪·盖伊?达伦·科里森?看看现在小萨博尼斯身边有福克斯和赫尔特,就知道当年考辛斯是在什么样的废墟里凿出的全明星。
但管理层记忆里的考辛斯是另一副面孔。2016年那次著名更衣室内讧,他把主帅乔治·卡尔的战术板摔成了两半;转会鹈鹕前三个月,他曾在球员通道里对总经理迪瓦茨爆粗口的视频被曝上网。可矛盾的是,正是这种易燃易爆炸的性子,恰恰构成了他最迷人的比赛气质。2017年对阵勇士,他隔扣格林后对着对方替补席做抹脖子动作,吃T后反而越打越疯,最后用一记三分准绝杀终结比赛。"没有他那些出格举动,那些年的国王比赛会无聊到让球迷退票。"《萨克拉门托蜜蜂报》的投票显示,68%的当地观众支持退役他的15号球衣。
退役球衣的标准到底是什么?韦伯的4号球衣高悬在穹顶,不仅因为那支普林斯顿体系的国王打进西决,更因他定义了球队最辉煌的时代。而考辛斯时代的国王虽战绩平平,却有项数据触目惊心——当他出战且得分30+时,球队胜率竟达到61.5%,比他缺席时高出27个百分点。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式的carry模式,让每个深夜守候比赛的萨城人都养成条件反射:只要"考妹"开始用背身单打碾进内线,电视机前的拳头就会不自觉攥紧。
球衣退役从来不只是数学题。皮蓬在公牛最后一季闹得鸡飞狗跳,芝加哥照样给他立雕像;艾弗森和76人管理层撕破脸,费城还是把3号球衣送上天花板。反观考辛斯,他给国王留下的除了数据,还有那些摔碎的战术板、技犯纪录、以及2016年全明星周末当着全国观众亲吻妻子时突然掉下的眼泪——这些矛盾碎片拼凑出的,或许才是最真实的萨克拉门托图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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